刀劍亂舞 審神者神社的黑化企劃作品
CP:主燭壓 微女審->刀
有流血,觀看前注意
推薦BGM是天野月子的花冠,但關聯性沒有很大(X
光忠第一次見到長谷部是在織田家中,當時的自己還沒有燭台切之名,只是在織田家眾多光忠的其中之一,而長谷部則是信長公隨身佩帶的愛刀。
光忠一剛開始也只是單純的好奇,這把被賦予壓切之名的刀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,可以讓信長公對他如此著迷。
直到在一次因緣際會之下,他遠遠的見到了站在盛開的藤花下的那個人。
比後方盛開著的紫藤還要耀眼的雙眸,深深的印入他的腦海中,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正雀躍不已。
有一瞬間,他覺得他們四目相交了,在那雙深邃的雙瞳中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倒影──但那只是他一廂情願的錯覺罷了,因為對方很快就轉移了目光,像是自己不存在似的。
但那短短一瞬間的錯覺,卻讓他深陷入泥沼中,無法自拔。
在那之後就聽說長谷部被送給了黑田孝高,而自己也在信長公死後,輾轉流入了伊達家和德川家,在那裏認識了更多的夥伴。
原本以為這份情感會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淡忘掉,但每到藤花盛開的季節時,他總會想起那雙閃耀著光芒的藤色明眸。
即使在那熊熊烈火逐漸燒上自己的身體時,腦海裡浮現的依然是那雙藤色眼睛。
伸出手想抓住那雙指引方向的明燈,卻是徒勞無功,直到眼前的鮮紅逐漸吞噬了那朵盛開的藤花,也吞噬了自己視野。
逐漸模糊的意識裡,只殘留下那一抹純淨的紫。
第一次以付喪神的形態被喚醒時,他差一點就在新主面前露出了不帥氣的一面,只因為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,就站在自己的面前。
然而那雙藤色的瞳中卻沒有自己的存在。
出陣時,他總是惦記著要幫主上帶伴手禮回去。
內番時,也總是說著只要是主上的命令。
手合時,也是說為了主上,今後也一起努力吧。
即使出陣時,他總是站在他的身邊,砍掉所有朝他衝來的敵人。
即使內番時,他總是跟他分到同一組。
即使手合時,他總是會稍稍放水,以免自己的高打擊會傷到他。
但那雙藤色的瞳,卻始終沒有看著他。
光忠對於這樣的現況感到無比焦躁,卻又無能為力,更對這麼不帥氣的自己感到厭煩。
但那份渴望被注視的心情,卻因此更加的強烈。
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他看著自己呢?
對了,只要讓他只能看著自己就好了。
長谷部醒過來時,發現自己眼前只有一片漆黑,試圖活動,卻發現手腳都被拘束著,無法動彈。
被重擊過的頭部傳來疼痛感,喚醒了他的記憶。
原本一如往常的帶領大家一同出陣,順利的打贏敵人準備回去跟主上報告時,卻有人從後方狠狠的打了他的頭,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,已經失去意識了。
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,但還是只能勉強看見周遭的輪廓。
許多堆滿箱子的架子散佈在空間中,看起來像是一個倉庫。
被綁架了嗎?其他人在哪?
「長谷部君,你醒了嗎?」熟悉的聲音,是光忠!
「光忠!你沒事吧!其他人呢?」
他聽到了開關的聲音,上方的燈也旋即亮起,突然的強光讓長谷部瞇起了眼睛。
「長谷部君,你沒事吧!」視線開始清晰,出現在眼前的是光忠放大了好幾倍的臉。
「沒……」語氣未完,從頭上傳來的疼痛感就向他襲來。
「我先幫你鬆綁。」光忠的表情很焦急,一點都沒有他平常的帥氣,慌亂的解開了自己的手腳上的束縛後,輕輕的摸上了自己被毆打過的頭部。
「還會痛嗎?」他輕聲的問到,語氣溫柔到像是在哄受到驚嚇的孩子。
「我沒事,其他人呢?」
「逃走了,似乎只有我們被抓了。」長谷部鬆了一口氣,只要其他人有辦法回去找救兵,他們就有機會脫困。
長谷部試圖用手撐起身體,但腦部傳來的暈眩感卻讓他使不出力,差一點就趴到地上。
光忠及時扶了他一把,讓他依靠在牆壁上,像是看透的他的想法說到:
「我剛剛去看過,這裡是一個廢棄的倉庫,沒有窗戶、門被反鎖,本體刀也被拿走,看來除了等人開門以外沒有其他突破口了。」
「他們到底想做甚麼?」長谷部皺起眉,既然他們還在這,就表示本體刀沒被破壞,但他依然想不到綁架他們到底有甚麼好處。
「或許是想要贖金,或是交換更加稀有的刀吧。」
若是前者,依照他們主上的性格一定會不顧博多的抗議,說什麼都會把他們兩個贖回來。
若是後者,估計主上會帶著整個本丸殺出一條血路把他們救出來。想到這長谷部的表情又更難看了,腦袋也開始跟著痛了起來。
看到長谷部痛苦的樣子,光忠心疼的摸著他的頭髮,溫柔地看著他,金色的眼中盡是不捨。
「你不用擔心,大家都很強,不會讓主上受到傷害的。」安撫般的語氣,溫柔的嗓音以及輕摸著自己頭髮的那雙手傳來的安全感,讓長谷部安心的再次沉睡。
在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小空間中,兩人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的時間,只能用電燈的開或關來維持適當時間的睡眠。
但長期與本體刀和主上的分離,導致兩人的靈力有慢慢衰弱的情況,尤其是受過傷的長谷部靈力消耗的更是嚴重,已經慢慢的開始透明化。
「長谷部君!長谷部君!」光忠著急的呼喚著懷中心愛之人的名,但長谷部只是看著他,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這樣光忠真是一點都不帥氣啊。看著幾乎快哭出來的光忠,長谷部有點壞心的想。
如果是光忠的話,就算自己不在了,他也能夠完成主上的命令吧。
碰的一聲巨響,原本緊緊鎖住的厚重鐵門應聲倒地。
站在門外的是高舉著右腳,一副鐵門跟他有仇的樣子的日本號,還有在他身後,一臉擔憂的主上和其他夥伴們。
「長谷部!光忠!」審神者衝到了面前,緊緊的抱住他們。
「主上,長谷部君他……」聽見光忠快哭出來的聲音,審神者低頭著倒在光忠懷中的長谷部,倒抽了一口氣。
長谷部的靈力虛弱到只剩下一口氣,光忠的靈力也幾乎所剩無幾,幾乎是憑著要守護長谷部的意志力而撐下來的。
審神者拉過他們的手,將靈力傳給他們,直到不再有生命危險才鬆了一口氣,摸了摸兩人的頭,溫柔的說:
「我們回去吧。」語畢,一直站在審神者後方的日本號走上前,把光忠懷裡的長谷部抱了起來,直接往門外走。
光忠想阻止,但身體卻只能無力的往前倒,幸好大俱利和鶴丸及時拉了他一把,才沒讓他摔下去。
大俱利和鶴丸一左一右的扶著光忠,讓他慢慢的往前走。
經過審神者面前時,他停頓了一下,怯怯地看著自己的主人,欲言又止。
「主上,我……」
「有甚麼話回去再說,」他打斷了光忠的話「只要你們沒事就好。」
回去之後,長谷部跟光忠分別住進了個人房,在審神者的命令下,除了送餐的人以外,其他人都不能進去打擾他們。
每天只有吃飯睡覺,又見不到長谷部的日子對光忠來說是一種折磨。但每次跟主上抱怨,換來的永遠都是長谷部需要休息,你也需要休息這句話。
「我已經沒問題了,而且我不會吵到他的!我只是想看看他啊!」
只可惜主命如山,只要主上不同意,外面看著他的人就絕對不會放他出去,即使是跟他關係很好的俱利醬和藥研也不會讓他去見長谷部的。
心中的罪惡感和見不到長谷部的焦躁感也一天比一天強烈。
趁著某一晚看守他的不動醉倒在走廊上,光忠偷偷溜去了長谷部的房外,卻發現他的房裡開著燈,還傳來了他和日本號對話的聲音。
啪!
光忠似乎聽到了有什麼東西破掉或是斷裂的聲音,直直地在走廊上狂奔著。
發現光忠不在房裡的不動,著急地到處找人,卻在走廊上看到了光忠。
「燭台切你跑去哪了!要是被主上知道……哇啊啊!」絲毫沒有減速的光忠撞倒了不動,往自己的房裡一衝,又重重的把門關上。
聽到腳步聲後就出來查看的長谷部和日本號,在光忠房門口看到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不動,把不動交給日本號帶走之後,長谷部走進光忠的房裡。
「光忠你在搞甚麼,去跟他道歉!」長谷部生氣的大吼,但對方卻像是沒聽到,始終背對著他。
「光……」「長谷部君。」一如往常的呼喚著自己的名字,聲音卻沒有平常的溫和,反倒是……冰冷。
長谷部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。今天的光忠很奇怪,平時總是對每個人都很溫柔的他,不但弄哭了不動,還……
「長谷部君,」冰冷的聲音又一次的呼喚了自己的名字,「為甚麼你始終都不願意看著我呢?」光忠站起身,慢慢走向長谷部。
看著你?我一直都看著你啊。
長谷部被光忠弄糊塗了,在他的逼近下只能一步步地向後退,直到撞到後方的牆壁,光忠也依然向他逼近。
「光忠你在說什……」重重的一聲,光忠的雙手大力的拍上了長谷部身體兩邊的牆壁,讓長谷部無處可逃。
「既然你不願意看著我,那我也別無選擇了。」長谷部驚恐的看著光忠那隻金色的眼睛,平常總是溫柔的眼神,如今卻跟他的語氣一樣冰冷。
「光忠你怎……」光忠的左手扣住了長谷部的下顎,右手逐漸往那雙漂亮的紫瞳接近。
既然不能讓你看著我,那只要得到你的眼睛就行了吧。
聽到哭聲而急忙跑來的審神者,卻又聽到了一聲慘叫聲。
慌張地拉開紙門,就看見用手摀著左眼,流著血的長谷部,以及一臉茫然的光忠,右手手指上還留有鮮血,往地上一看還有一顆正在滾動的……
「長谷部!」他驚慌把長谷部拉去手入室,放了加速後就讓他待在那裏休息。
回到光忠的房門口,拉門依然是打開的,光忠茫然地站在房間的正中央,面對著剛剛長谷部所在的位置,目光卻沒有對焦。
心疼,因為他很明白光忠的心情;不忍責罵,但房裡飄散出來的血腥味讓他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──光忠是否快要墮轉了?
「光忠。」輕聲呼喚他的名,等待他的回應。
良久,光忠微微轉身,看著他的主人,金色的眼中充滿了悲傷。
「主上之前說過,不能再有下一次。」
上次他綁架長谷部,只為了能跟長谷部在一起、能讓長谷部只看著他一個人,卻讓自己和長谷部都差點性命不保。
那一次主人原諒了他,也答應不會把這件事告訴長谷部。
看著幾乎斷氣的長谷部,他很後悔、很自責、很痛苦,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說:如果你能早點注意到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。
「不讓我見長谷部是為了懲罰我嗎?」「是。」
「我明明不想傷害他的。」「我知道。」
「我明明付出了那麼多,為什麼他就是看不見我!」
「每一次都只說著別人,只看著別人,明明我才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!」
「我好愛他,但我也好恨他。」他垂下眼睛,一道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。
「難道主上你就不恨嗎?」
腦海裡浮現的那雙沉金色眼睛讓他的心抽痛了一下。
在大家的眼中,他對每一把刀都是一樣疼愛的。
但只有少數人知道,他心中有那麼一把情有獨鍾的刀。
即使那雙沉金色的瞳總是拒他於千里之外。
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光忠一眼就看出來了──這也是他上次原諒他的原因。
所以他能明白光忠的心情,能明白他的想法,能明白他的痛苦。
「我並不恨他。」
「為甚麼不恨?」
「喜歡他是我的選擇,付出也是我的選擇,願不願意接受是他的選擇,感情這種東西是勉強不來的。」審神者淡淡的說。
他沒察覺也好、無視也罷、拒絕也無所謂,只要他能幸福就好。
「我不理解。」
我只希望他能看著我。
「光忠,我說過沒有下一次。」
我只希望他能只看著我一個人。
「你不能再留在這了。」
我只希望他能在我身邊。
「你有兩個選擇,」
不要,我不要離開他。
「一個是刀解,」
不要,不要阻止我。
「另一個是鍊結,至少能讓你跟長谷部在一起。」
不要,不要妨礙我!
手入結束後,長谷部坐立難安。
雖然主命是待在這裡,但他很在意到底為什麼光忠會變的這麼奇怪。
主上離開時表情鐵青,或許是知道些什麼。
在幾番掙扎後,他起身走向外廊。
──這是他第一次違抗主命。
小心翼翼的打開拉門,從門縫偷窺裡面的情況。
主上似乎正在跟光忠說些什麼,他聽不清楚。
在下一瞬間,他看見光忠的手快速的抽出刀,往主上的身上砍了上去。
抽刀的速度太快,他來不及反應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主上應聲倒地。
「主上!」他衝上前扶住倒地的主人,一邊撕下自己的衣服為對方止血。
而作為兇手的光忠,只是垂著刀,任憑鮮血滴落地面,茫然的看著眼前倒地的主人。
「哈哈哈哈!」光忠瘋狂的大笑了起來,淚水從他的眼角邊滑落,之後就像發了瘋似的跑出大門。
其他刀男聽到了聲音都急忙的趕過來,之後全都被藥研給趕了出去,只留下憤怒不已的長谷部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。
「長谷部。」審神者虛弱的聲音響起。
「是。」
「去追……光忠……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大將不要說話。」
「去把……光忠……」
「大將你給我閉嘴,長谷部你快去,少在這裡礙手礙腳。」第一次聽到語氣這麼粗暴的藥研,長谷部也只能選擇聽從主命。
長谷部在離本丸不遠的一棵樹下找到了光忠。
蜷縮在樹下,把臉埋在雙膝中的他顯得很狼狽。
「光忠。」長谷部抽出刀,指著對方。
光忠沒有抬起頭,只是輕輕地說:
「對不起。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……傷害你,傷害主上。」
「你傷害了主上是事實。」
光忠沒有反駁,也無法反駁,良久,他抬起頭,看著自己那雙曾經救贖過自己的藤色眼睛。
「我喜歡你喔,長谷部君。」沒有隱瞞、沒有偽裝的真誠告白,但時至今日早已為時已晚。
長谷部愣愣地看著他,對於這句突如其然的告白他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沉默。
光忠再次把臉埋進了雙膝中,平淡的說:
「長谷部君,殺了我吧。」傷害主人的刀,已經不能再回到本丸了。
即使主人可以原諒他,其他人和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。
愛人啊,請在殺了我之前再次注視我吧,只要這樣就足夠了。
「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?」
光忠驚訝的抬起頭,長谷部已經放下了刀,藤色的眼睛露出悲傷。
「大將你給我躺好。」
「藥研不要這麼嚴格嘛,我們家藥研這麼回春妙手是否。」審神者吐了吐舌頭,想動一動身體卻因為牽動到傷口而痛的哀號,換來了藥研的白眼。
「大將你想趁此機會施點苦肉計嗎?」藥研壞心的笑了笑。
「他去遠征了,不准告訴他!」
「機會難得喔。」
「反正不准告訴他,我不想讓他擔心」丟來了一個懷疑的眼神「而且……要是告訴他了之後卻被無視,不是反而更難過嗎……」
「反正試試也無妨,如果被無視就可以果斷放棄了。」
「你說的倒輕鬆……」
本丸的大門傳來了遠征部隊回來的招呼聲,隨即是一整群人朝著審神者的房間跑過來的聲音。
「他們回來了,大將你躺下吧,我幫你說。」
「等、都說不要……」語氣未完,房間外就傳來了遠征部隊合唱的我回來了,讓他只能趕緊躺下,把自己埋進被子裡。
房門被拉開,藥研簡單的說明了情況,就把遠征部隊的眾人打發走。
只留下一個人依然站在房門口。
藥研在心裡為大將感到高興,只說了一句那就不打擾你們啦,就離開了房間。
作者廢話:
因為燭壓同好很少、糧更少所以只好自己產
原本是想寫成BE的
但是時間不夠,再加上不忍心
所以就變成這樣了0.0
之後應該會把原本構思的結局打出來
還會再加上一篇搞笑版(寫文時腦海裡一直浮現各種奇怪的吐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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